奧莉維亞
"我因為知道妳那天要跟大家一起去看影展, 特別挑那件襯衫穿的. "
奧莉維亞抱住我的時候, 我還以為她是好玩, 於是我把胳膊也靠到她肩上. 結果她轉過臉來對我說: 親我. 我張大眼睛看著她, 她卻已經閉上雙眼, 抿起了雙唇.
我於是也湊上雙唇, 我們接吻. 她開始吸我的嘴唇和舌頭, 我驚覺她認真了. 我把雙手湊到她胸前, 緩緩扯下了她的浴巾. 她的胸部不大, 和我想像中的一樣. 我用右手兩根手指輕輕掐了下她的左乳暈, 她呻吟了一聲.
"所以還是會有反應的? " 她問.
"會, 而且停不下來. " 我說.
"那就不要停. 記得戴套. " 她說.
我把床頭燈關掉, 示意她趴在床上, 讓我站著用後背位進入她. 我輕輕摟著她的腰, 然後緩緩地伸了進去.
"嗯. " 她說.
"會痛嗎? "
"不會. 你常跟女生上床嗎? "
"不常. "
"抱住我. "
"好. "
我照她說的, 一邊將我下半身貼緊她臀部, 一邊輕輕用雙臂環抱她的小腹, 讓她將上腹部靠在我的雙手上, 偶爾讓我用手掌撫摸她的胸前.
我們維持這樣的姿勢大概三五分鐘, 在那期間我緩緩在她身體裡抽動. 她的陰道很柔軟, 我偶爾深入一點的時候, 會用力些壓在她身上, 然後趁機親一下她的背.
過沒多久, 我覺得我被一陣溫熱的濕潤給包圍住, 這讓我不由自主加快速度, 而她的呻吟聲也漸漸大了起來.
"啊, 啊, 不要停... 不要停..."
我知道她來到了高潮. 因為我們就後背位, 我比較不敏感, 於是繼續用這樣的姿勢抽插了一陣子, 而後我又感受到第二波的濕潤與溫熱. 這次比上一輪更結實, 我的陰莖有如被什麼緊緊鎖住, 這讓我興奮不已, 於是我也終於射了精.
"我其實沒想到我們會真的上床. " 她說.
"嗯... 怎麼辦? "
"沒有怎麼辦啊. 我約你出來泡湯, 總還是有想過會發生的. "
"嗯. 我是沒想這麼多..."
"你真的沒想過會走到這一步? "
"呃, 我是男生, 不可能說沒有. "
"即使你很少跟女生上床也是還會這樣想對吧? "
"對..."
"所以生理男人真的就是男人. " 她說.
我很想多說什麼, 但覺得時機不對.
我們走在往捷運車站的路上, 她突然用右手摟住我的左手.
"我其實很害怕. 我沒想到會跟你來到高潮. "
"嗯..."
"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跟魏在一起的時候, 從來沒有一次高潮過. "
"啊? "
"一次都沒有. 我們從高中認識, 一直到出國念完研究所分手, 我從來沒有一次跟他高潮過. "
"這樣啊. "
"我第一次高潮是跟那個文化協會主管. "
"那個紐約人對嗎. "
"對... 然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在想, 我會不會只跟白種人上床才會高潮. "
"我記得妳跟我講過高潮的事情, 我那時候聽得臉都紅了. "
"真的? 我都不記得了. "
"妳那時一邊講, 還一邊用手指勾著自己頭髮. "
"哪有, 你別亂講. "
"真的, 我因為聽得臉紅心跳, 印象特別清楚. "
"我老天啊. 如果我不是跟你講, 而是跟其他普通男人講, 我一定給人什麼錯誤印象. "
"我知道, 所以我現在才跟妳說..."
"你也真奇怪, 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耶. "
"你要去坐車了? "
"對, 明天還要去戶政事務所辦一些事情. "
"什麼時候會再回來? "
"很難說. 手續如果都辦完, 好像就沒有再回來的理由了..."
她突然沉默拉下臉來.
"呃..." 我知道我說錯話了.
"我懂. 我原本出國唸書前, 也是這麼覺得的. "
"喂. " 我對她喊了一聲.
"嗯? "
"妳還記得有一年電影社約大家一起去看影展. "
"我記得. "
"妳還記得那天妳問我, 小男生看著學長跑去跟別的女孩子聊天, 要他保管喝到一半的汽水瓶. "
"我記得, 那小男生看了看瓶口, 然後把嘴湊了上去一飲而盡. "
"妳問我觀眾笑得花枝招展是怎麼回事. "
"這我忘了. "
"然後我跟妳說, 同樣的事情我也遇過, 只不過是學弟把汽水瓶遞到我手上. "
"結果你有喝嗎? "
"我沒有耶. "
"幹嘛提這件事情. "
"我只是想說, 妳一定不會記得我那天穿什麼衣服. "
"那麼多年前的事情, 我怎麼會記得. "
"我記得... 我那天穿了一套白襯衫, 黑牛仔褲. 大家在社團教室會合等出發, 我們碰面時, 妳還問我怎麼今天穿這麼特別. "
"喔. "
"我那天聽妳這麼講, 高興了好久..."
"欸, 你的意思是..."
"我因為知道妳那天要跟大家一起去看影展, 特別挑那件襯衫穿的. "
"真的假的. "
"真的. "
"什麼啊. "
"說了妳不要笑, 看完電影後很多天, 我才知道妳跟魏在一起, 而且那時已經在一起很久了. "
"我一直以為你對女生不會有興趣. "
"是這樣沒錯..."
"傻瓜. "
"嗯, 我知道. "
"我得去坐車了. " 我到了閘門口說.
"那... 我們下次再見了? "
"嗯, 下次再見了. "
她突然往前踏出一步. 我湊上去抱住她.
"下次回來跟我講. "
"好. "
"那你要保重. "
"妳也是. 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