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碰到芊華, 已經是二十年後的事情了. 她在一所中學教書, 教國文. 我和她約在學校附近的一家珍奶店碰頭.
上一次見面已經是大學畢業前的事了. 她那時問我, 究竟找她出來一起看電影, 是什麼意思呢?
芊華是我大學同學. 我們同系不同班, 在一起上過的課很少. 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我們一起籌劃大學四年級的畢業活動, 是那樣熟起來的.
那時的我還不確定喜歡男生還是女生. 我對芊華有好感, 於是約了她出來看了幾次電影. 但後來我有其他追求的對象, 結果我們沒有進一步發展. 再後來, 我們各自忙於系上不同組別的活動策劃, 就這樣疏遠了.
再次見面, 她變化不大. 一頭短髮, 民俗風的長裙, 便鞋. 我們當然已經不再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, 但仔細看看, 年輕時候的樣貌仍然看得到. 也許那就是某種人本來的質地.
她再次問我, 還記得當年她問我的問題? 我笑著回答, 那是當然的.
經過了這麼多年, 我們都開誠佈公. 大四的我和一位他校的風雲人物苦戀. 對方熱情洋溢但是風流, 我只是他諸多男朋友的其中一位. 那次的經驗傷得我很深, 而後結識一位在一起多年的伴, 但並沒有繼續下去. 如今我已經單身了好多年.
她呢, 大學畢業後有一位差點論及婚嫁的男朋友, 但竟然也沒走上婚姻之路. 過了三十五歲之後, 也不再抱著有小孩的希望, 就一直在各級學校教書.
我們在中學生來來去去的珍奶店坐了許久, 喝了奶茶吃了鹹酥雞. 她問我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年在一起. 我說偶爾會想到. 如今兩人對坐, 或許我們當時真的有機會吧. 畢竟不是隨便找誰都可以一起去看岩井俊二的電影「情書」的啊.
我們是偶然又聯繫上的. 她的一位同事曾經在我任職的公司當過一陣子的語言教師, 一次聊天問起我是哪個學校畢業的, 然後說啊那你該不會是誰誰誰的同學吧. 是這樣重新搭上線的.
我問她, 會對我當年的無疾而終生氣嗎.
她說, 那時候, 會吧. 覺得怎這樣就沒有下文了. 她一直到後來才有了男朋友, 最後也沒有結果.
如果我對妳當時誠實說呢, 我問.
我也不知道, 也許還是一樣覺得莫名其妙吧, 她說.
我很開心今天跟妳一起出來喝奶茶.
我也是.
我們沉默了一些時候.
你這次回來, 辦完家裡的事情, 就又要回去了? 她問.
是啊.
那下次見到你, 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的事了. 她說.
是啊.
如果你那時候跟我老實說, 即使我們最後不會在一起, 說不定我們還是可以去看電影的.
啊, 真的嗎? 那時候的我真的不知道.
如果你不是這次這麼匆匆忙忙, 也許我們可以去哪裡逛逛.
我們又沉默了一些時候.
芊華. 我問.
嗯?
下次見到妳真的不知道會是何時的事了. 我說.
是啊.
我們也都這樣子成年人了, 讓我問妳一個問題, 很直接的問題... 如果我們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, 會有興趣嗎?
什麼樣的地方?
找個旅館.
好啊.
我們於是招了輛計程車到鎮上鬧區, 找了間僻靜小巷裡的旅館. 畢竟總不好在學校附近給人看到, 尤其是那些小毛頭們.
我們到了旅館房裡, 一開始不知所措. 雖然我並不是完全沒有跟女生的經驗, 但很多年沒有跟女生的身體接觸, 感覺很生疏. 芊華則更是很久很久沒有跟任何人有肉體的親密了.
原來去旅館休息是這麼回事啊. 她說, 她語氣中有一些新奇, 有一些興奮.
偶爾, 她跟我說, 看到有些成熟模樣的男學生, 不禁會想著, 如果... ? 但畢竟受身分跟職業的限制, 一方面也是個性使然, 就這樣一年拖過一年.
我先是兩手扶住她的腰, 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. 她不是那麼確定, 猶豫地湊上了嘴唇. 我們輕輕地接吻. 那像是兩個經驗不多的青少年, 初次嘗試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那般.
如果我們當初繼續去看電影, 說不定就已經到這一步了. 她突然說.
嗯, 是這樣的吧, 原來抱著妳的感覺是這樣. 我說.
如此青澀的感覺, 讓我想就這樣穿著衣服, 繼續這樣抱著她. 我用手輕輕碰觸著她不大的胸部, 用手掌繞著圓. 她喘氣呻吟了一聲, 感覺很舒服. 我褪去她的長裙, 溫柔地抱著她倒到床上. 她穿著米色的綿襪, 我讓她用雙腿夾在我的腰間, 任我用雙手抓著她穿著襪子的雙腳.
她穿著同樣是米色的內褲. 我先是隔著我的牛仔褲在她的內褲前摩擦, 而後我先放下她的雙腳, 把牛仔褲褪去. 兩人隔著內褲摩擦讓她十分興奮. 我看得出來她臉漲紅, 興奮地一直喘著氣. 我用手指摸了摸她的陰戶, 內褲已經沾濕了.
我們親吻, 她張開眼睛看了看我, 跟我點了點頭. 於是我脫下了她的的米色內褲, 但只脫下一腳, 任著褲子在另一腳的腳踝間掛著. 我也同樣脫下我的內褲, 任我的內褲在我的右腳裸間甩動.
我用手指輕輕撫摸她的陰唇. 確實那已經不是二十幾歲年輕人的青春, 但在這一刻她的成熟跟青澀同時一併存在於我眼前, 讓我興奮不能自已.
我的龜頭在她濕潤的陰戶間摩擦, 然後緩緩地滑了進去.
很久沒有試過了, 怕痛. 她說.
我不停撫摸她的短髮, 用臉頰輕輕摩擦她的下巴. 我讓我的陰莖在她身體裡待了很久, 才終於開始抽動.
我問她還會痛嗎. 芊華搖了搖頭, 示意我前進.
我一開始先是緩慢前進後退, 感受她身體漸漸熱了起來. 她雙手摟住我的腰, 帶著我進入她的世界. 那感覺很奇妙, 我有如第一次享受女生身體美好的大學男生. 在此同時, 那也讓我有種原始衝動被喚醒的感覺, 讓我想不停戳動挺進.
我喜歡妳, 芊華.
我也是.
芊華的腰跟著我前進後退, 我也感受到她陰道的收縮震動. 我沒有戴保險套. 我們慢慢地來到了高原, 她開始呻吟得更大聲.
我問她真的可以嗎, 她點點頭. 我加快速度, 兩手抓著她穿著棉襪的雙腳. 我想要她, 我想要打開那扇當年沒能打開的門.
她抱我抱得更緊了, 我感受到她陰道的一陣急遽收縮, 而我也在那瞬間射出了精液, 全部射進了她的身體裡.
我們維持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好一段時間, 一直到她的陰道終於停止了收縮, 我才將我的陰莖拔出來.
我們親吻. 我們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臉頰與頭髮.
走在到車站的路上, 我們話不多. 我們知道這是偶然的重逢. 如之前她說的, 我返國探親處理家務, 沒多久又要回到自己的地方. 她喜歡這個小鎮, 應該是會這樣繼續住下來了.
人生未來會怎樣很不好說. 我們在車站道別.